记得是一九九八年六月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备课,敲
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很不情愿的打开门。“大学生,老农民
看你来了”,话音没落,一个中年妇女进了办公室。“快坐快
坐,我给你倒水”,我只顾洗茶杯倒水,没有看清来的是谁,
但必然是同学,这是肯定的。当年,很多老同学见了我,都是
这样调侃我。
“你看我是谁”?我细细看她,还真没有认出来。“你再
看看,上了大学,就不认得老同学了”,突然我从她的一个笑
容中想起了她,“你是一毛钱洋火”?“你真是坏透了,十几
年没见,你还叫我绰号”。两毛钱一封洋火(火才),叫她一
毛钱洋火,谐音就是半疯子(半封火才)。
“我听你同桌说,你在这个学校,今天有事找你来了”。
“我同桌”?“你不记得她啦?她可记得你呀”。“是吗”?
虽然按耐不住狂喜,可我表面上还是装的很平静。“那她咋不
来找我?”“谁说她不找你?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