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茶吧,陈老板就开始向我要烟了,刚才我们在茶吧伸手指头就是在商量他配合我演戏的“片酬”。尽管剧情并没有按照我们设定的方向发展,但陈老板及时借钱给我的行为还是需要鼓励的,所以我很爽快地给了他两只烟。至于他提出的百分之五的借款利息我坚决不同意,平时都是百分之三,怎么这次轮到我就涨价了,我骂他是在放高利贷,他说这次性质不一样。一路上我们一直在为这个借款利息争论,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八,蛋蛋”,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除了村子里那些无聊的人这样叫我,现在身边的人还不知道我有这么牛叉的外号。我们回头望了望,一穿着时髦的小伙子正远远的朝我们挥手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同村一起长大的达达。完了,这家伙怎么跑到武汉来了,这下他肯定要当面掏我老底了。看样子我得赶快开溜,要不陈老板和刘县长非笑死我不可。于是我对他们两个说“赶快走,别人叫‘王八’你们那么配合的回个啥头,真当自己是王八呢?”我拖着他们加快步伐准备开溜,可那短命的就是不停的在后面追着我们喊“王八、蛋蛋、王八、、、”,硬是有那种不追到我们不罢休的兆头。陈老板和刘县长的好奇心终于还是战胜了我的嘴皮子,也或许是被那短命的左一个“王八”右一个“蛋蛋”的给惹毛了
待那短命的追上我们后,开口便是“蛋蛋、见到你好高兴啊!你跑那么快干嘛呢?”边说还边给我们三个递烟,这一句话硬是把他们两个给搞懵了,他们两个相互看了看彼此再看看我,见我脸红脖子粗的低着头,而短命的也正好用眼神看着我,这下他们两个突然明白了,这王八、蛋蛋是叫我的,这下他们两个更好奇了,开始看着我笑着说“王八、蛋蛋,叫你的呢,你跑啥呢?”!我顿时真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语了,我满怀敌意的看着短命的真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好。还是短命的开口了“哥几个、王八,来烟烟,”(神啊!这下我们三个都成王八了)
“这孩子肯定是偷偷从六角亭里面跑出来的,快走吧,我听说傻子打死人都不带负责的!”我悄悄对他们两个说到并拉着他们准备闪。但他们两个死活不走,说要把事情搞清楚,汗颜!看来我只能认了,豁出去了
“达达啊,你什么时候跑到武汉来了啊?没在家放呢?”我一脸的不高兴
“都出来几年了,一直在武汉工作呢!没想到你也在武汉啊!今天看到你真的是蛮高兴呢!”说完他就乐呵呵的笑了,并给了我一排整齐的门牙
“现在主要是做什么工作啊?”我在奇怪他那颗大门牙怎么给长出来了。
“夜总会,今夜不寂寞夜总会知道不?我在那边上班呢。”边说他还边给我们仨发名片。接过名片我瞄了一眼,好家伙!楼层经理!
“王达,楼层经理。你们楼层一共多少人啊?楼层好多经理吧?我听说现在的名片都给印刷成经理、主管什么什么的呢!”刘县长看着名片问道
“我们楼层大概有四十多人吧,经理一个,主管一个,人员、、、”正说着他手机响了,他示意了下我们准备接电话,我一看机会来了,赶忙说“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改天再找时间和你好好聊啊”,不等他回话我就强制性的拉着他们两个撤了
回到家他们就开始对我实行严刑拷打了——把我按在,拿臭袜子熏我、强制性给我穿上大棉袄、拿我内裤往住着女生的隔壁门口仍、、、
“说、为什么他叫你王八和蛋蛋?说、为什么这么怕王达?说、你还有哪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宁死不招,一口咬定说短命的神经有问题,他们拿我没办法,最后还是陈老板找出了我的要害,他掏出短命的名片说“看来只有亲自打电话问了”。见这情形我不招不行了,要是让他们和短命的打电话,短命的非说出我小学时脱女生裤子的事情不可。还不如自己能省就省的招。于是我开始给他们讲我小时候的事情了
鄙人姓王,在家排行老八(上有七个姐姐),家里人都喊我八哥(一种很好养的鸟),在农村很多家户都给自家孩子取个很下踏的外号,像阿猫阿狗啊....原因相信不用我去解释.
俺上学了,有好事者开始管我叫王八,也有叫俺蛋的,甚至有人喊我乌龟.当时我还不知道王八乌龟是骂人的,所以每次一群比我大的孩子总爱问我同一个问题“八哥,你在家排行老几啊?”我张口便回答“老八”,“你姓王,排行又老八,那叫你王八咯”那时候我每次都会挣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些好事者然后给他一个满意的笑容“好啊,王八好听,俺就是王八.”然后那些人就会摸摸俺的光头带上满脸的笑容走开...
在我知道王八乌龟是骂人的时候俺都八岁上二年级了,还记得那时候开学第一堂课,新来的老师在课堂上问我名字,我张口便答复“王八”,老师一愣,重新问了我一遍,俺也重新给了他个‘王八’,老师哭笑不得,以为俺是低智商儿童,不得以便问其他小同学.结果有人说‘王八’,有人说‘蛋蛋’,有人说‘乌龟’,一个早熟的女同学甚至说‘王八蛋’。老师看着一群天真的小孩子觉得自己很无语.在花了半堂课的时间后,老师总算搞明白了‘王八’以及‘乌龟’等等都是我的外号.也总算弄清楚了我的学名→王贵贵.结果老师用另外半堂课给我们讲起了乌龟王八蛋的意思....轮到下课老师也没忘提醒学生们以后不要学别人乱叫我的名字,王贵贵,多好的名字!被你们叫的面目全非,哎.....老师重重的叹了口气踏着下课的铃声返往办公室....
或许大家都认为我该好好
从那堂课以后我开始了俺的尊严保卫战.凡是叫俺王八之内的,俺死也不依他,定会找他打架,哪怕是比我大的孩子喊我王八俺也会跟他拼,当然每次受伤的总是我.不过俺还是会一如反顾的‘找打’.还记得一次同村的比我大半岁的达达在村口像个跟虫一样的追在我身后不停的问我老几,我转身追打他、却怎么也追不到,就这样他跟在我股后面问,我转身追打他的兜着圈。在他貌似问到第八十八遍的时候我回答道‘我是老八(爸),以后管你爷爷叫老爸’,那龟孙子终于满意的说‘你姓王,又是老八(爸),那叫你王八乌龟咯.’尽管那傻蛋的当,可我对乌龟王八已经产生了出奇的厌恶,所以还是拼命的追打他,总算是追到了,跑得比他妈兔子还快(这次龟兔赛跑乌龟胜利),我抓住他的头发就狠狠的给了他几嘴巴.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反过来对着我的鼻子就是一拳,当时俺就见红了,我哪肯依他,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乱打。几个回合下来,他抓破了我的脸(直道现在我脸上还有他狗爪留下的痕迹),我打掉了他刚刚新张出来的门牙(记忆中从那以后他那颗门牙就再也没长出来,也因为少了门牙,他嘴巴就关不住风,什么事情要是他知道非得全世界知道不可)。从此我就和他结下了深仇,学校里打、村子里打;小学打、初中打,反正碰面就打。
高中后,我离开了村子去县城读书,因名字“贵”和“龟”同音,我索性把名字都改掉了。最后便同陈老板和刘县长高中同校了